名草本命亚梅

本更7741字，心力交瘁。感谢 @凌度南 金主妹子的打赏！

你们要的煤气灶在下一更。

22.

他们听完了一个可悲又复杂的故事。

法国那支莱斯特兰奇是个用夺魂咒强抢人妻的老色鬼，在卡玛夫人难产去世后不到三个月就另结新欢，生了个儿子，又为了躲避复仇将两个孩子交给法力微弱根本无法自保的小精灵漂洋过海去了美国。

【内景。莱斯特兰奇陵墓————夜晚。

克莱登斯：那么……这就是真相？我是考乌斯·莱斯特兰奇？

卡玛：是的。

丽塔：不是。

克莱登斯先盯着一个人看了看，又盯着另一个人。】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利不耐烦地说道：“克莱登斯的身份依然没有确定。”

赫敏横了他一眼，但没有反驳。

“哪怕他真的是考乌斯·莱斯特兰奇，这对剧情也没有任何帮助。”西里斯懒洋洋地斜靠在扶手椅上，看上去已经对剧情失去了兴趣。

斯内普从鼻孔里喷出气来：“对某些人来说，安静上二十分钟真是无比艰难。”

 

丽塔难堪地闭上眼，大银幕上即将重现她不可告人的秘密了。被人品头论足令人痛苦，就像邓布利多一样————两位老人已经沉默许久，他们需要时间平复这一切，丽塔不认为自己会比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更有勇气。

忒修斯担忧地望着丽塔，他的未婚妻手脚冰凉，脸色刷白。他确实不知道这个故事的具体内容，但哪怕他想，也绝不是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折磨的方式去窥探他最心爱的人的隐私。

“好了，停下吧。”纽特和蒂娜显然明白接下来的发展会令丽塔的处境变得艰难，他们向光球提出请求：“请不要再放了，跳过这段。”

然而光球没有理会，银幕里的尤瑟夫·卡玛依旧大声地继续着这个故事。

丽塔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以示感谢。

 

【内景。莱斯特兰奇陵墓————夜晚。

卡玛转身看着丽塔。丽塔眼神涣散，这么多年来，那些往事反复出现在她的噩梦中。

卡玛（对丽塔）：当意识到，穆斯塔法·卡玛的儿子要复仇，你父亲就想把你们藏起来，让我无法找到你们。于是他把你们交给仆人，坐船把你们带去美国。

丽塔：他的确把考乌斯送去美国，但————

卡玛：他的仆人伊尔玛·杜加尔德是混血小精灵，她的法力很弱，因此我很难追踪到痕迹。直到我看到了消息……你们乘坐的船沉到了海底，我才知道你们是怎么逃跑的。可你活下来了，是吗？（对卡莱登斯）不知怎么，有人把你从水里捞了出来！‘男儿残酷流放，女儿深深绝望，勇士复仇归邦，展翅从水中飞翔。’这里————（指着丽塔）站着绝望的女儿，你是飞翔的渡鸦，从海上归来，而我————我是被毁灭家庭的复仇者。

（赫敏迅速默读着这个预言————头一次完整出现，且稍纵即逝————她喃喃自语，重复了好几遍，以确保自己能一字不落地背诵。斯内普几乎在和她做同样的事，区别在于他的嘴皮纹丝不动。丽塔·斯基特抓狂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四处寻找着能代替笔墨和纸张的东西。）

 

卡玛举起魔杖。

卡玛：我同情你，考乌斯。可你必须死。

丽塔：考乌斯·莱斯特兰奇已经死了。我杀了他。

丽塔举起魔杖。

丽塔：家谱飞来！】

“什么！”众人吃了一惊，下意识将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忒修斯将丽塔挡在怀里，环顾四周，警告地看着想对此发表言论的人。

斯内普撇撇嘴，做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内景。莱斯特兰奇陵墓————夜晚。

藏在陵墓角落里的一个沉重的盒子，突然从灰尘中朝她撞来。一连串咔啦咔啦的声音，齿轮呼呼转动，如同密码被解开，盒子突然打开。

丽塔：我父亲有一颗非常奇怪的家谱树。上面只记录男性……

镜头里匆匆闪现出一棵树，上面缠绕着兰花一般的花卉。

丽塔：……家族里的女性，标记为花朵。美丽，孤独。】

“我见过它。”伏地魔轻声说道：“罗道夫斯不止一次提到这颗树。”

“他就是个爱炫耀的蠢货，您不必放在心上。”贝拉特里克斯殷切地仰视着他，方才伏地魔为了她同格林德沃大打出手，这令她感动得泪流满面，更别提现在他们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那帮讨厌的杂种挤在前排，死老头坐在高高的顶层，一片黑暗中，她和主人几乎是在独处！

这个认知令贝拉欣喜若狂。

她恋恋不舍地收回了凝聚在伏地魔身上的目光，冷淡地扫了一眼屏幕。

这颗家谱树她的丈夫也有，英国那支这一辈记录了罗道夫斯和他弟弟伊巴卡的名字。罗道夫斯总是无比自豪地炫耀它，而贝拉则会厌恶地别过脸，叮嘱他别忘了将效忠黑魔王放在家族利益之前，若是他胆敢提出异议，她就会毫不客气地冲他大吼大叫，冷嘲热讽，乃至掏出魔仗让他滚开。

 

 

23.

【内景。船舱————1901年————夜晚。

丽塔（画外音）：考乌斯一直不停地哭。

背景里一片骚动，门外的走廊上跑过一个个身影。童年丽塔走向不停哭泣的婴儿考乌斯，这是伊尔玛醒了。她过去查看走廊里的骚乱和喧闹是怎么回事。

丽塔（画外音）：我从没想过伤害他。

童年丽塔全神贯注地看着婴儿。

丽塔（画外音）：我只想暂时摆脱他。就一小会儿……】

赫敏同情地看着银幕上的孩子，叹了一口气：“船难，可怜的人……”

唐克斯拍了拍她的肩膀，悄声问道：“这艘是泰坦尼克号吗？”

赫敏呆了呆，随后说道：“不，不是，泰坦尼克号是1912年沉没的。现在电影的时间应当是1901年。”

 

【内景。轮船走廊————1901年————夜晚。

对面船舱的门微微开着。婴儿克莱登斯在里面熟睡。童年丽塔悄悄溜进去，把两个婴儿交换了。

丽塔（画外音）：就那么一小会儿。

伊尔玛：把他给我！

船又开始颠簸。伊尔玛一把夺过婴儿克莱登斯，混乱中没有发现婴儿已被掉包。船舱的门突然撞开，外面是一位黑头发的年轻女子，穿着睡衣和救生衣。

卡莱登斯的阿姨：伊尔玛？他们想让我们穿救生衣！

她闪身钻进自己的船舱，抱起婴儿考乌斯，也没有发现婴儿已被掉包。】

邓布利多仿佛恢复了少许精神，他直起身子，锐利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这个黑发的年轻女人，长长的胡子下露出柔和的微笑。

“你见过她？”格林德沃转过头。

“没有。”他摇了摇头：“我母亲嫁给巫师后，就没有同娘家人联系了。”

斯内普盯着这句话，眉头皱得死紧。

 

【外景。救生艇————1901年————夜晚。

童年丽塔、伊尔玛和婴儿克莱登斯在一条救生艇里。克莱登斯的阿姨和婴儿考乌斯在另一条救生艇里。

一个巨浪涌来，童年丽塔眼睁睁地看着克莱登斯的阿姨和考乌斯的那条救生艇被打翻。

镜头推向海面。几位幸存者在水面浮现，其中有克莱登斯的阿姨，但没有婴儿考乌斯……克莱登斯的阿姨脱掉身上的救生衣，让自己也沉入水中……

她没有再浮出水面。镜头穿入海面，经过那位淹死的女子，可见一个溺亡的婴儿的黑色轮廓，他沉没时身后冒出一串串闪亮的魔法气泡……然后他的身影变成了……】

“天哪，这是个悲剧……”赫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的亲弟弟……”

众人沉痛地惊呼。

丽塔行将崩溃，这一幕令她饱受凌迟。她倚靠在忒修斯怀里失声痛哭，肩膀无力地垮下来，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

纽特无声地叹了口气。

忒修斯紧紧搂着她，这个故事令他震惊。丽塔怀抱着这样沉重的过去，自幼年起一直被愧疚、痛苦和羞耻折磨，始终觉得自己是个满手鲜血的杀人犯。以前他不明白丽塔为什么在学校里遭受排斥，只有同样格格不入的纽特愿意同她做朋友，现在来看，也许就是她自认为罪孽深重，不配得到社会的接纳，因此刻意自我放逐。

奎妮惊讶地看着丽塔，雅各布冲她摇了摇头，蒂娜捂住了她的嘴，尽管她还没来得及说任何话。

 

【内景。莱斯特兰奇陵墓————夜晚。

蒂娜：丽塔，你知道克莱登斯的真实身份吗？你换孩子的时候知道吗？

丽塔：不知道。】

现场一片哗然。

“我要是克莱登斯，面前又恰巧有一张桌子的话————它可就要倒霉了。”西里斯恼火地说道：“这么长的故事听完，却是个障眼法。”

哈利忿忿地点着头。

“我看了半天，跟没看一个样。”罗恩显得更加恼火，他本可以利用这二十几分钟打个瞌睡，出现在放映厅之前赫敏正强迫他写魔药课的隐身剂论文。

福克斯悦耳地叫了两声，仿佛是在应和他们的话。

“从一部电影的角度来说，这一段很糟糕。”赫敏努力客观地评价道：“观众会认为自己被玩弄了————这段故事分量很重，他们本从中该得到真相，可现在却更糊涂了。”

唐克斯从椅背上睡眼惺忪地抬起头，发现她的朋友们正妒忌地望着她。

“我是说梦话了吗？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她茫然地伸了个懒腰，卢平替她捂住因打哈欠而大张的嘴巴。

“啊对了。”她微笑着问道：“刚刚我错过了什么？”

“错过了精彩的狗血家庭伦理大剧。”西里斯摊了摊手：“你会感到遗憾的。”

唐克斯怔怔地张着嘴，不知所措地看向卢平。

卢平责备地冲他打着手势，示意他安静点儿。

 

 

24.

【内景。地下圆形剧场————夜晚。

雅各布走下狭窄的楼梯，进入一个地下圆形剧场，眼前是一幅令人恐惧的场景。

几千个男女巫师聚集在一处，人头攒动，有些已经坐在石凳上。气氛焦躁不安。有的巫师紧张但好奇，有的兴奋不已，还有的摩拳擦掌，准备战斗。蒙面的圣徒在维持秩序。

镜头转向克莱登斯和纳吉尼，他们正走进剧场。

眼前的情景令他们惊愕和惧怕，他们被人流裹挟着，往圆形剧场的深处移动。

纳吉尼想把克莱登斯拉回来。

纳吉尼：全是纯血统巫师。他们把杀我们这样的人当成游戏！

克莱登斯继续往前走。纳吉尼迟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雅各布环顾四周，看见一个熟悉的金发脑袋————奎妮，一个圣徒正陪她走向一个前排座位。

雅各布（低语）：奎妮。

他在人群中推挤向前。

镜头推向雅各布，他朝奎妮跑去。

奎妮转身，感到极度喜悦————

奎妮：雅各布！亲爱的，你来了！嗨！

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奎妮（读他的思想）：哦亲爱的！真对不起，我真不应该那样对你，我那么爱你————

雅各布：你知道我也爱你，对吗？

奎妮：对。

雅各布：那好，我们快离开这儿。

他想拉奎妮原路返回，但奎妮把他拽了回去。

奎妮（严肃）：不，等等，别着急。我想我们可以先听听他说什么。你知道，就先听听。

雅各布：你说什么啊？

她抓着迷惑不解的雅各布的手，把他拉到前排座位上挨着自己坐下。雅各布紧张不安地看着周围那些纯血统巫师。】

“哎！不能听。”赫敏紧张地喊道：“她会被带跑的。”

“事实上她也确实被带跑了。”哈利摇了摇头。

罗恩纳闷地挠了挠鼻子：“难道全世界的纯血统巫师都来听他演讲了？可他之前还在监狱里困着呢，对不对？为什么这么多人愿意听他的话？”

“咱们要是清楚这些把戏，也能当黑魔王了。”西里斯扬起一边眉毛：“你瞧，他们一定是把自己肮脏的手段遮掩起来，装作一幅光明磊落的样子，大谈理想和信仰，说着人们想听的话，许诺赐予他们财富和权柄。这些人就是这样，头脑发热的小年轻被漂亮的谎言蒙蔽，老谋深算的投机者则需要给争名夺利找一块体面的遮羞布。”

邓布利多看了看格林德沃，后者阖着眼，像是在打瞌睡。

 

“而最终，他们只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战争。”卢平同他的好朋友对视一眼。
    “我猜他让自己身陷囹圄完全是为了装一幅可怜相，好去博取那些太太小姐们的同情心。”西里斯讽刺地勾起嘴角：“她们有把黑魔王当成孩子心疼的特殊癖好。”

赫敏冲他使眼色，示意后排的奎妮正难堪地垂下头。

西里斯的余光扫到这一幕，有些后悔自己说了重话。

“……科沃斯基太太。”他放缓语气，轻柔地说道：“请您不要误会，我不是在说你。你同她们（他指向贝拉特里克斯）————我那帮亲戚，不一样。美国的法律不近人情，格林德沃又长袖善舞，您被蒙蔽完全可以理解。”

“我们都经历过战争，失去过一切。”卢平温和地看着她：“请原谅我们的偏激。”

奎妮低声说道：“我……我明白，我都懂。”

蒂娜搂住她的肩膀：“奎妮，一切都过去了。你回来就好。”

 

【内景。地下圆形剧场————夜晚。

镜头转向纽特和蒂娜。

他们已经在人群中。蒂娜环顾四周，寻找他们追踪的人，而纽特惶恐不安，他注意到更宏观的场景。

蒂娜：是个圈套。

纽特：是啊。奎妮————家谱树————全是诱饵。

他打量周围。圣徒四下移动，正在封锁各个入口。

蒂娜：必须马上想办法出去。

纽特：你去找其他人。

蒂娜：你要干什么？

纽特：我要想个办法。

他动身离去。蒂娜放慢速度，在人群中移动，寻找雅各布和克莱登斯。

镜头转向一个圣徒，他注视着纽特的行动。

灯光转暗。人群开始欢呼。】

“他要去做什么？”罗恩问道。

“嘘。”赫敏掐他：“往后看。”

 

【内景。地下圆形剧场————夜晚。

镜头跟随格林德沃，他走上舞台，观众欣喜若狂，爆发一片欢呼。他站在舞台上，既像煽动家，又像摇滚巨星，观众的狂热逐步升级。

镜头转向蒂娜，她在人群中缓慢移动，寻找目标。

她发现了奎妮，以及不远处的克莱登斯。她先接近谁呢？她选择了克莱登斯，可是她移动时被一个圣徒挡住了。他们互相对视。蒂娜知道自己绝对寡不敌众。在圣徒的紧盯下，她在一张石凳上落座。

镜头摇过人群。奎妮如痴如醉，雅各布缩在座位上，胆战心惊……卡玛心存怀疑……克莱登斯目瞪口呆，纳吉尼不相信任何人……丽塔打量着格林德沃，暗自忖度……

镜头转向格林德沃，他示意人群安静下来。

（放映厅的人们像银幕里一样屏住呼吸，专注地倾听着。他们都想知道格林德沃究竟是如何说服所有人的，并为这种气氛所震慑。）

 

格林德沃：我的兄弟们，我的姐妹们，我的朋友们，你们的掌声————这份大礼并非给我（听到否定的声音）。不，那是给你们自己的。

镜头转向丽塔。她在人群中，没有鼓掌，但感受到格林德沃人格魅力的吸引。

格林德沃：你们今天到这儿来，是因为内心的渴望和认知，旧有的制度不再适合我们了……你们今天来是因为渴望一些崭新的、不一样的东西。

镜头转向克莱登斯，他在倾听。

格林德沃：都说我憎恨非巫师。麻瓜。麻鸡。无力施法的人。

观众中许多人发出嘘声和嘲笑声。雅各布在座位里缩得更矮了。奎妮一时感到焦虑不安，她抓住雅各布的手：不，等等，听着————

格林德沃：我不恨他们。我不恨。

人群中一片沉默。

格林德沃：我并非为憎恨而奋斗。我会这样认为，麻瓜不是低等动物，而是别种群体，并非毫无价值，而是别种价值。不可随意处置，而是该特别对待。（停顿）魔法的盛放，只会在极少数灵魂里，授予那些追求更高尚事业的人。我们将为全人类创造怎样的世界啊！我们盼望的是自由，是真理————

他的目光与前排的奎妮的目光相遇。

格林德沃：————更是爱。

镜头摇向奎妮，此时她的全部的心灵已被他俘获……】

“他很高明。”赫敏沉重地盯着屏幕：“对于大部分温和派来说，这番说词很得人心————他们或许都想成为特权阶级，但并非每个人都是虐待狂，就像美国老南方那些体贴黑奴的农场主们。”

哈利冷笑着：“是啊，是很聪明。他一个字也没提拿麻瓜当牲口的事对吧？”

“伏地魔露出真面目前，也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卢平淡淡说道：“当他发现合法途径得不到他想要的，就开始动用暴力了。”

 

西里斯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当年就是这样的演讲把雷古勒斯勾走的。”他沉着脸：“我那头脑发热的傻弟弟，被骗去做杀人放火的勾当，最终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回头望着伏地魔的方向，灰色的眼眸中溢满仇恨：“他杀了他————一个糊涂的孩子，梅林！他才19岁。”

 

    哈利他们神色复杂地看向他。

“噢，他不知道……”赫敏不忍地捂住脸：“抱歉西里斯，我们该一见面就告诉你的。”

罗恩着急地摆着手：“西里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西里斯锐利的目光在他们身上逡巡。

“你们知道他？”他轻声问，眼睛看着哈利。

“是的，我知道。”哈利抿了抿嘴唇：“R.A.B，他是为反抗伏地魔死的。”

西里斯的下颚绷紧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是克利切告诉我们的！”赫敏迫切地说道：“西里斯，伏地魔在山洞里保存着他的魂器————一个挂坠盒，他向雷古勒斯要走了克利切，用家养小精灵来做实验，以确保魂器不被取走。”

“他给克利切喂毒药，这差点杀了他。”罗恩厌恶地瞪着地板，就像那是伏地魔的脸。

“……雷古勒斯让克利切带他进了山洞里，然后……然后他……”赫敏难过地躲避着西里斯的目光，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她颤了颤嘴唇，发现喉头哽住了，令她无法说下去。

 

“然后呢。”他轻声问道。

“西里斯。”哈利担忧地看着他：“你还好吗？”

西里斯摇了摇头。

他们互相对视，赫敏捅了哈利一下。

“……他选择自己喝下毒药，让克利切带着挂坠盒回家……”哈利迟疑地张口。

西里斯没有给出反应，只是更加专注地望着他。

哈利只好鼓足勇气继续说道：“邓布利多教授曾带我到那里去，我们得到了它————”他的声音低落下来，像是勾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竭力忍住抬头望向高处的冲动：“它是假的，真正的挂坠盒早在十多年前就被雷古勒斯带走了，他叮嘱克利切要将他摧毁。”

“噢！那是魂器，他怎么毁得掉呢？”赫敏哭着说道：“无法完成主人的遗愿，他只好不断惩罚自己。西里斯，你误解他们了。克利切非常勇敢，在最后的大战里，他带着雷古勒斯的挂坠盒冲在最前面，和食死徒搏斗，他棒极了！”

 

西里斯收回了目光，仰头靠在椅背上，乌黑的头发散落下来。

他的颊边带着一抹颤抖的笑意。

三人面面相觑，唐克斯欲言又止，他们求救似地望向卢平。

‘给他点时间。’莱姆斯无声地摇了摇头。

 

【外景。拉雪兹神父公墓————夜晚。

墓地间出现了五十位傲罗的身影。镜头推进，可见忒修斯也在其中。

忒修斯：听他的集会并不违法！对人群使用最低限度的法力。不能让他抓到把柄！

但是其他人脸上显露出紧张，甚至恐惧，有几个人明显表现出战斗和复仇的欲望。】

 

“他没有杀过人。”斯内普忽然说道：“每次集会他都躲在最后，尽量不惹人注意。那些命案从不让他参加————黑魔王更需要你们家的加隆，他的打手够多的了。”

说完他闭上眼，决心拿身旁的其他人当空气。

西里斯缓缓转过头，温和地看着他，头一次不带恶意、发自内心地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尽管双目紧闭的斯内普什么也看不见：“谢谢。”

 

卢平看着他的神情，忽然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掠夺者们意气风发的模样。

“我很骄傲。”西里斯高昂着头，泪水划过他灿烂的笑容：“雷古勒斯·阿克图卢斯·布莱克，他是我弟弟！他是为反抗伏地魔而死的，还差点消灭了一个魂器！要是我和詹姆莉莉一起死了，我就几乎和他一样棒！”

他喜悦地转向哈利和罗恩：“感谢你们告诉我。如果我能见到他……我相信我会的，等离开这里，我就去找他，告诉他我很骄傲。雷吉，你真是个棒小伙儿！比你哥哥强。”

西里斯冲赫敏眨眨眼，语气轻柔：“赫敏，如果有一天能见到克利切，我会仔细考虑同他和平相处的————如果忘掉他从小关了我多少次禁闭，还用铁棍敲我的腿的话……”

“噢……这……”赫敏哭笑不得地绞着手指。

哈利只觉得一股热气冲上眼角，酸涩得发痛。

他忽然想起，他爸爸妈妈为了保护他死去的时候、西里斯锒铛入狱的时候，他们都年轻的得过分————只有21岁。

如西里斯所说，他们还是孩子。

 

“你喝了那些毒药吧，我猜。”格林德沃的手在颤抖。

“哈利还是个孩子，他比我重要得多。”邓布利多淡淡说道。

出现在屏幕上的话让众人都看着他，哈利的面颊有些发烫。

“啊哈，果然是个圣人！你难道不觉得，当黑魔法狂热分子在外头四处游荡的时候，伟大的白巫师活着比一个未成年学生更有用吗？”他一字一句地咬着牙，声音大得能让所有人都听见。

邓布利多忽然愤怒地盯着他，锐利的目光像要将面前的人穿透。

 “你有什么资格决定这一点————决定谁更有用？”他不耐烦地说道：“你的继任者选择让家养小精灵代为受难，如果你做的是同样的选择，就没资格对我趾高气昂的！”

伏地魔忽然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吵架。

“因为我没你那么愚蠢！”格林德沃咆哮：“让家养小精灵和神奇生物去死吧（他抽出半秒钟挑衅地瞪着强烈抗议的纽特，无视了同样强烈抗议的赫敏）！是啊，我不在乎！我凭什么要在乎？只要你保住一条老命，让这个世界毁灭去吧！我可不是圣·盖勒特，绝不！”

在针锋相对地瞪视对方五秒钟后，他们各自气呼呼地往相反方向挪了一个座位。

弹幕里冒出两句相同的话。

【我再也不要和这个死老头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