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入陆花复嫣焦修关李,缅怀张智尧宁静版宗保桂英,牛及/黑研/宝黛/静临/团兵/高绿/野神/亚梅/ggad/栖灿,沉迷排舞,音乐剧本命大悲、JCS、魅影和一粒沙。

【GGAD/全员】《交响奇缘》13-15(魔法音乐学校AU)

简介:全员学生,他们的乐器是魔杖,音乐是魔法。

德姆斯特朗首席盖勒特和霍格沃茨团长阿不思每天在魔音洗脑和熊娃折磨下,边恋爱边带娃的故事。

交响乐团设定集


13.

盖勒特是第一次觉得,有人能理解他的音乐。

 

他带着小提琴来到湖心岛,站在柳树下,平静地闭上眼睛。清晨的风露裹挟着微凉湿润的气息,他脚踏柔软的土地,面目呈现出难得的柔和与温情,徐徐演奏《如歌的行板》,安宁的乐声随风飘散。

如此优美,却又如此悲伤的旋律,春如花,夏如诗,秋如疾风冬如雪。它映着风,映着晨鸟,映着泛起涟漪的湖泊和沙沙作响的柳树,回荡在灵魂深处,触动着蓬勃跳跃的心脏,令他短暂地遗忘了今晚令人烦忧的会面。

然而在这多情的乐声中,潜藏着一丝疑惑与不安。

他不明白阿不思·邓布利多是如何做到的。

这位见习治疗师将一首原本现实主义的曲子处理得既悲哀又浪漫,轻声慢语,将其中的沉痛与挣扎演绎为精神层次的矛盾与诘问,充满悲悯与怜惜,既理解他的冷漠,又同情他的遭遇,就像抚慰困囿于城堡的公主。他像是知道盖勒特那平淡无趣的故事,理解他心中的苦闷,知晓他对这个世界既淡漠又期盼的感情————尽管盖勒特从没向任何人透露过。

 

昨夜,阿不思吹毕最后一个长音,气息绵长,无懈可击。随后他沉默无言地放下长笛,长久地与盖勒特对视。

而他就怔怔坐在床边,眉头紧锁,深深凝望着对面的人,一言不发。

阿不思的眼睛蓝得像一个梦境,深邃、广博、海纳百川。他渴望靠近他,近得彼此气息交缠,呼吸相闻,好将那双湛蓝明澈的眼睛观察得更仔细,望入它极深之处所思所想,所存所依。他满心震动又满腹狐疑,回荡着不可置信,充斥着迷惑不解,他想要大声质问他,究竟是从何处窥伺他从未宣之于口的、一文不值的秘密。

 

庞弗雷夫人看着症状明显得到好转的盖勒特,同样带着些许不解,却又轻笑着摇头,暗自嘲笑两个万事无忧的学生。《如歌的行板》被演奏得缠绵多情,这在音乐理解上分明大错特错,柴可夫斯基同情的是乌克兰贫苦农民食不果腹的苦难灵魂,可不是王公贵族的无病呻吟。

可阿不思选择这样处理,而他的第一个病人得到了治愈。

这就足够了。

 

他们并肩离开医务室,没有人愿意说话,他们要说的都在音乐中诉尽了。那是言辞无法形容尽的感情,铺陈直叙苍白无力,音乐便代他们互诉衷情。

盖勒特脚下如失重般无力,他尚未从巨大的撼动中走出来,一路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壁画。要知道他从未想过自己能有这样的幸运,竟然遇见一个真正的知音,也许一切都是巧合,但今晚他就像竖琴的弦般被徐徐拨动,铮然作响,发出触动灵魂的天籁之音。

阿不思拨动了这根弦。

他简直无法想象,就在二十分多钟以前,邓布利多于他而言还只是一所水平糟糕的校交响乐团的团长,一个蹩脚的兽医,他还得担心这人是否会因技艺不精而导致自己的病势越发沉重。而现在,阿不思洞悉了他的内心,他却丝毫不觉得受到冒犯,一点儿都没有。

也许……

也许……

也许这个世界,尚有希望。

 

 

14.

“你去哪里了?我们都很担心。”蒂娜忧心忡忡地说道:“昨晚阿伯内西去看你,但你们寝室没有人。”

“我们去医务室了。”盖勒特将香肠和培根夹进切片面包,还企图往里挤上一袋沙拉酱,虽说遭到了文达的半路拦截。

“想都别想!”法国美人柳眉倒竖:“我可不允许你两天之内再进一趟校医院。”

奎妮在一旁帮腔:“就是,不许再乱吃东西!不然我打你!”

盖勒特将他的料理往嘴里塞了一大口,以示自己胃口绝佳。

“你们就是爱瞎操心。”阿伯内西不以为然地吃着通心粉,嘴角还粘上了一条甜菜根:“闹肚子算什么病,那些生牛肉一晚上也消化得差不多啦。”

 

阿不思从他们桌边走过。

“你去哪儿?”

盖勒特下意识叫住他,然后暗自咬牙,他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开了口。

“我收到了一个大物件,猫头鹰恐怕没法儿把它抬到礼堂来,所以我得自己去看看啦。”阿不思冲他调皮地眨眨眼:“这可都是拜您所赐,格林德沃先生。”

说着,他轻轻巧巧地走了,留下盖勒特望着他的背影呆若木鸡。

“啧啧啧。”文达翘着手打量他:“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盖勒特眼睛都直了,看着比奎妮还傻。”

“我才没他那么傻!”奎妮愤怒地抗议。

阿伯内西摇头叹气:“你完了,连奎妮都嫌弃你,这还有天理吗?”

盖勒特回过神来,毫不客气地送了他们一个巨大的白眼。

“你们非要把每个和我说话的人都八卦一遍?”他快速吃掉剩下的面包:“一群长舌妇。”

蒂娜惨遭地图炮,委屈地扁了扁嘴。

“你就该主动检讨自己。”阿伯内西看上去十分痛心:“我们八卦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没谈上恋爱。”

“我吃饱了。”盖勒特顺手抄起奎妮的手帕擦掉嘴角的酱汁,成功让她发出惊恐的尖叫。

文达一把捂住奎妮的嘴巴:“你去哪儿?”

“练琴。你们也给我吃快点儿,下午三点排重奏。”他扔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还有没有天理了!”阿伯内西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目瞪口呆:“霍格沃茨放假,我们却要排练??”

奎妮同样哭丧着脸:“声部都不全啊,没有中提也没有大提,怎么排啊?”

“分排。”文达一脸冷漠:“我无法理解那种没演出没考级没比赛还要一天练八小时的人。”

蒂娜奇怪地询问:“你们两个不是有个梅林重奏杯?”

“那可是明年六月谢谢。”阿伯内西生无可恋地看着她。

“他每次心情不好就爱加排,真倒霉!”奎妮气呼呼地给自己的手帕施了一打‘清理一新’。

“我倒觉得……”

文达和蒂娜对视一眼。

“他的心情没那么坏。”阿伯内西迅速领会了组织思想。

奎妮茫然地看着他们:“可他昨天表现得很吓人呢!我的意思是,每次校长要他妈妈过来,他就……”

三人刚刚露出的不怀好意的笑容又凝重起来,叹了口气。

 

事实证明盖勒特的心情真的很坏。

尽管他在消失一早上后仿佛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但很快又恢复到昨晚那副沉默寡言的吓人样。他们整个下午都在练习,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的面色也愈加阴沉。

奎妮和阿伯内西战战兢兢,平常他们大可以随意开盖勒特的玩笑,怎么冒犯也不要紧,他从不会真正生气。但排练中出差错,等待他们的将是首席骇人的怒火。

‘啪’。

盖勒特神色肃穆地一敲指挥棒,奎妮和阿伯内西当即吓得不敢动弹。

“以为拉出音符就能蒙混过关?”他冷笑。

两人屏息静气,紧张地盯着地板。

“记住你们演奏的是巴赫的曲子,巴洛克音乐。”他站起身,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回去结合时代背景写一篇论文,分段分句理解。下周一前交给文达。”

两人鸡啄米般点头。

文达头疼地捂住脑袋,这人布置了作业又不看,全扔给她一个人,他们演奏得不到位却又得找她麻烦。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找你们可真不容易!躲得够隐秘的嘛。”格雷夫斯笑着推门进来,身后跟着蒂娜和克鲁姆。

“你们没来吃晚饭,肯定是盖勒特逮着你们排练。”蒂娜四处打量着这间空教室。

克鲁姆拍了拍阿伯内西的肩膀:“你们在排什么?”

“理论上说,是《巴赫D大调双小提琴协奏曲》。”他一本正经地瞥了盖勒特一眼:“不过在首席眼里可不是这样。”

“盖勒特!你怎么还在这儿!?”格雷夫斯一眼瞥见墙边的盖勒特,惊愕地问道:“今晚斯莱特林教授找你你忘了?现在已经八点多了。”

大伙儿面面相觑,默默望着他。

 

盖勒特如梦初醒般抬起头。

 

 

15.

有的人上位后依然保留着当情妇时的坏习惯:索求无度、斤斤计较、卑躬屈膝。

 

盖勒特面无表情地坐在他母亲边上,一言不发。

“请讲点道理,斯莱特林教授。”格林德沃夫人不耐烦地揉着太阳穴,将小巧的手提包搁在大腿上:“我不认为我的孩子会无缘无故炸掉你们的落地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斯莱特林挑了挑眉:“据我所知,仅仅是因为排练效果不佳。”

卡卡洛夫暴躁地摘下帽子:“好了女士,盖勒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别忘了他曾经毁掉德姆斯特朗的管风琴,那可是超过三百年的古董!”

“三百年前还不知道有没有发明这玩意儿呢,是不是?”格林德沃夫人一把将盖勒特搂在怀里,忿忿不平地说道:“一群调皮捣蛋的小孩聚在一起,破坏力大到难以想象,毁掉一台管风琴怎么能怪盖勒特一个人呢!”

“好了二位,现在先把那台可悲的管风琴忘掉。”斯莱特林看着他们:“问题就在于,一个少年在青春期炸掉德姆斯特朗的大物件或许挺常见的,但在霍格沃茨……”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句:“炸掉坩埚也算得上事故了。”

“好吧,你们英国人可真是麻烦。”卡卡洛夫粗声粗气地说道:“那扇落地窗到底能不能修复了?”

“很遗憾。它的工艺复杂,魔力深厚,而制造者已经去世了————我有幸参加了他的葬礼。”斯莱特林眼珠转了转:“咱们必须给格兰芬多校长一个交代。”

“那群小崽子会激怒盖勒特,这我完全能想到。”格林德沃夫人不停抚摸着儿子金灿灿的脑袋,不满地指责道:“你们就不该逼他来。”

 

卡卡洛夫闻言瞪了乐团指挥一眼。

“盖勒特是首席。”斯莱特林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必须在场。”

“得了得了。”卡卡洛夫在房间里心烦意乱地踱步:“得先拿出个方案来。首先,盖勒特要向霍格沃茨道歉,保证赔偿所有损失,之后……”

“我可是一个纳特也没有!”格林德沃夫人尖锐地挑起眉毛,‘赔偿’显然是个刺耳的单词:“找他爸爸要去!”

又来了。

卡卡洛夫和斯莱特林对视一眼。

盖勒特眼神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大玩偶。

 

“您或许能试着给格林德沃先生写信……”斯莱特林柔滑地说道。

“如果你们联系不上他,那么我也不行!”她冷冷说着,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妒忌的火光————现在她可是一点儿也不优雅了:“他没准能抽出点时间,在哪个小荡妇的被窝里给您回信呢,校长!”

盖勒特‘噌’地站了起来。

他妈妈惊讶地望着他,有些局促不安。

“亲爱的,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放缓了语气,讨好地笑着:“你想要什么?”

“我有点累,想先回去。”盖勒特说得十分平静,他望向两位教授:“可以吗?”

 

卡卡洛夫烦躁地摆了摆手,斯莱特林缓缓点头:“行,注意休息。”

“那么————先生们,妈妈。”他欠了欠身,转头往外走。

格林德沃夫人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叫住他:“等等!吉尔……”

他停住脚步。 

斯莱特林望着他们母子,表情高深莫测,卡卡洛夫则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给你爸爸写封信,怎么样?”她露出怯懦的神情:“可以吗?”

盖勒特觉得她真是条可怜虫。

“好的。”他怜悯地看着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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