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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当盖勒特掉进冥想盆》2-5(邓布利多在死前决定劫狱)

本更6484字。本文很甜,而且he(我觉得)


完整版补档,见hellow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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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盖勒特掉进冥想盆 1

2.

格林德沃注视着邓布利多记忆里的二人,内心五味杂陈。

 

“既然要出游,怎么又放弃了呢?尽管去好了。”年轻的金发少年在草地上翻了个身,随手拾起一块碎石,将它变成青蛙,那小东西在他掌心上挣扎了几下,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那一瞬,赤褐色长发的年轻人有些尴尬,他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蔚蓝色的眼中藏着难掩的失落。他只好装作对河岸边的流沙纹路感兴趣。

“嘿,邓布利多。”盖勒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能叫你阿不思吗?”

年轻人脸红了,他轻轻别过头,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盖勒特低低笑出声来。

“真不敢相信那篇变形术论文是你写的,阿不思。请原谅,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懒洋洋地玩弄着手指,一边斜着眼看向赤发的少年。

阿不思忽然就紧张起来:“哪里不一样?”

“我认为你该健谈些,而不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翻身坐起来,毫无顾忌地盯着面前的人:“不该是这样的。”

“噢是吗?事实上,我为自己没有成日夸夸其谈感到满意。”阿不思有些恼火,他不喜欢别人过于犀利的目光,他同这个小自己两岁的男孩还远远称不上熟稔。

“嘿听着,我并不想冒犯你。”金发的少年摆了摆手,探究的目光打在阿不思身上:“很抱歉,但我听说了你父母的事。今天早上巴西达无意中谈起的,当然。”

一阵沉默。

“对不起。”阿不思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他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不太友好:“别误会,我并没有觉得你在冒犯我。”

“或许我能帮忙。”盖勒特朗朗一笑,蔚蓝色的双眸清澈而坦率,阳光打在金灿灿的头发上,他整个人仿佛在发光:“你看上去很苦恼,我认为你需要这个————我是说,一个和你一样优秀的人。”然后他毫不客气地指了指自己。

阿不思怔住了,随即哈哈大笑。

“那么我该如何接受帮助?”他的语气像是在哄骗哪个难缠的孩子。

“从学术研讨开始。”盖勒特扬了扬眉,面上挂着暗藏挑衅的笑容:“一场有价值的辩论能改变整个世界。”

“世界可没那么容易被改变。”阿不思不以为意地轻笑着:“我们怀揣着许多美好的愿望,却总是以向命运屈服告终。”

“那是懦弱无能的人找的借口,强者总是能征服命运。若有什么人被现实打败,那只能说他不够强大。”盖勒特皱起了眉,仿佛不能忍受写出这样优秀论文的人同那群碌碌无为的蠢货一样无趣。

“强大……是么,只因为这个?”阿不思若有所思地沉下眼帘,内心五味陈杂。

“不仅是外在力量的强大,还有心志。”盖勒特毫不犹豫地指出这一点:“这世上没什么能完美无缺,要得到内心所想,就必须舍弃更无关紧要的部分。”

阿不思张着口,迷茫地望着他。

“那么……如果要舍弃的那部分并不是无关紧要呢?”他缓慢而清晰地吐出这句话,就像吐出沉甸甸的铁球。

“狠不下心去割舍,这辈子都得不到任何你想要的。”金发的少年傲慢又坚定地宣布着:“别太贪心,我的朋友,平庸和辉煌就像皮肉与烙铁般不可触碰,你要做一个脆弱不堪的懦夫,还是改变世界的强者,都是自己的选择。”

他步步紧逼,死死盯着阿不思:“当一切都掌握在你手中,牺牲的部分便会同烂泥般毫无价值。当你得到了夜明珠,谁还需要装着它木椟呢?”

 

不,不是这样的。格林德沃的眼角酸涩得发痛,他知道盖勒特弄错了很重要的事情。

他弄错了什么是木椟,什么是明珠。

从头至尾,他只拿到了木盒,而将明珠弃如敝履。

 

 

3.

格林德沃在做一个没有尽头的梦。
    他大致猜到了冥想盆内的世界该如何运作。无论如何,现在的他沉浸在邓布利多冗长的记忆当中,处于一种半梦不醒的昏睡状态,借用冰封的肉体保存生命,很好地解决了饮食需求。
    天才阿不思,一个精巧绝伦的改良保鲜咒。
    意识到自己等同于一块冻猪肉后,格林德沃在意识中耸了耸肩,他或许找回了些许幽默感。

    邓布利多的记忆杂乱无章,刻意搅得一团乱麻,就像在隐藏什么秘密。格林德沃几乎看不到有关凤凰社的任何影像,而他清楚这同第二代黑魔王息息相关。
    得防着有朝一日,石盆的暴露赔上数百条无辜的性命。
    他看到了许多,关于他不知晓的,邓布利多的过去、现在以及将来————面目总是不为人知,充满感情,且独自一人。

对格林德沃来说,统治达到全盛的辉煌记忆都已淡去,唯独那两个月的画面越发清晰。
    邓布利多也一样。

他看不见传言中那个受人尊敬、万人爱戴的,以及爱吃甜食、时不时说几个冷笑话的邓布利多。

格林德沃忽然明白过来,冥想盆里装着的都是阿不思。

邓布利多将阿不思藏进冥想盆,正如阿不思把邓布利多藏进外面的世界。

 

当阿不思在看日记时,格林德沃也站在背后光明正大地偷看。

毋庸置疑,里边满是沉痛的哀思,由衷的悔恨,以及无休止的自责。

当然,主旨是真相。内容却出乎格林德沃预料。

“无论我如何推诿,都无法否认铁一般的事实。杀死阿莉安娜的人,是我。”

“若他在事发后仍留下守候,我必然沦陷得更深。”

“我早该看清这一切都是利用,极端可笑的感情计谋,只是我自己愚蠢到难以忍受。”

“一切的罪孽皆因我而起,我将用剩下的生命进行无休止的忏悔,以祈求自我折磨能换取片刻的救赎与安宁。”

他流着泪,哭得双目红肿,呜呜咽咽,狼狈不堪。

片刻之后,他收起散乱的纸张,一把投进熊熊燃烧的壁炉。

日记被毁灭了,真相却生了根,牢牢扎在他心底,直至腐烂,直至枯萎。

他用一生去囚禁自己,用邓布利多囚禁阿不思。

“盖勒特……”他抱着膝蜷缩在角落,哑着嗓子轻声呼唤。

“你出现过吗?”他迷茫地望着壁炉,泪水模糊了双眼,虚弱地抓着《诗翁彼豆故事集》,死死盯住死亡圣器的象征。

隐形衣,老魔杖,复活石。

比不上盖勒特,倾尽整个世界,也比不上一个肆意张扬、热情如火的盖勒特。

 

格林德沃迈着迟疑的步伐走近阿不思,俯下身想要拥抱他。

他们的身体交错而过,所触皆是一片虚空。

这场景,陌生却熟悉。

他能体会这种感受,切实的。繁华过后万事落空的孤苦无依,被关在纽蒙迦德五十余年,他在冥想中度过。

他陷入自己的回忆。

被关监狱经年日久,他的身体开始衰败,思路开始断片,甚至因为无人交谈,口齿不复当年利落清晰。他以为自己会纪念曾有的辉煌,那统治欧洲,手触东亚,跨洋越海的煊赫时代,足以让他在卷帙浩繁的史书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事实上,他能回想起的只有1899年的夏天。

阿不思的素白长袍,穿星坠月,似是远山平湖;阿不思的眼眸蔚蓝眀澈,恍如朝日蓝空;阿不思的手指修长如笏,节理分明,白嫩如新净削葱;阿不思的魔咒如梦似幻,一挥一就皆严谨如艺术,精妙得分毫不错。

阿不思阿不思阿不思……

什么都记不得,忆不起,只想得阿不思。

将近一个世纪,他才恍然大悟。自己动了情,且情真意切。

盖勒特不再是利用,盖勒特爱着阿不思,真真切切。

 

 

4.

邓布利多赴死时没有任何迟疑。

一切都早已设计好,他给任何人都留下退路,除了自己的。

要说有什么能减轻他给哈利·波特铺设死路那排山倒海般的强烈愧疚,便是自己身先士卒,首先牺牲在第一线。

他过于自信的判断盲目而狂妄,事态发展却总是如他所愿。西弗勒斯·斯内普在他死后依旧对着一幅画像言听计从,而非顺势变节;哈利·波特在愤怒地得知自己被欺瞒多年后,仍旧毅然赶往禁林自寻死路。

敏锐的、可怕的、叫人又爱又恨的邓布利多。

他一手决定凤凰社全员的命运,纵观全局判断谁该在何时以怎样的方式牺牲,这听着仿佛同黑魔王十分相似,然而没有人会愚蠢到去混淆他们。

显而易见,所有人都出于自愿而非胁迫,他们心怀美好,不堪忍受一个噩梦般的世界,他们愿意付出生命去为这个世上的其他人换取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如此而已。

操纵他们的不是邓布利多,而是一种信念。

西里斯·布莱克曾激昂地宣布:有一种东西是值得为之去死的。

于是他落入帷幕,邓布利多栽下塔楼,斯内普死于蛇口,乔治失去耳朵,比尔惨遭毁容,疯眼汉从高空坠毁,哈利自愿赴死,弗雷德、卢平、唐克斯倒于霍格沃茨大战。

 

身处邓布利多的位置,看似风光,实则更为无奈可悲,尤其这位老人时刻被惭愧与自省吞没。大爱无情,当拯救天下同一己之爱冲突,他总是选择顾全大局。

邓布利多既不如政客圆滑,也不比魔王心狠,但他同样操控人心,抉择生死。更为可怖的是,追随他的人无一例外地深爱他,而非恐惧。他们的死亡,将是邓布利多永恒的痛苦与魔障。

魔法界的无能与一盘散沙逼迫一个百岁老人肩负起拯救苍生的重担,牺牲自己与友人的性命还不够,还得在死亡倒计时中时刻拷问自己的良知与灵魂,无时无刻不活在煎熬当中。

 

然而邓布利多再无私,总做了件自私的事。

他有密谋地藏起了格林德沃。

他动用改良的保鲜咒、储存咒与空间隔离咒在冥想盆内设置了别有洞天,企图将前度黑魔王从战争中隔离,逃脱被杀的命运。自然地,不久后德国就会对世界宣布,上世纪横扫欧洲的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死于纽蒙迦德,终年115岁。

他秘密安排好一切,将控制冥想盆的魔力同哈利连接,同时设下延迟魔咒。若是战争胜利,将由救世主破解封印,并将指定遗物交给格林德沃。若是伏地魔掌权,哈利牺牲,冥想盆便会被家养小精灵秘密运往国外隐藏,失去巫师魔力依托的封印亦会在三年之内失效。

如果事情真有这么坏……

邓布利多苦笑,那么他也无法掌控了。

 

格林德沃伤害过阿不思,伤害过邓布利多一家,更别提伤害过整个欧洲大陆。没人能确定老去的黑魔王是否会比当年意气风发的黑魔王更无害,只不过邓布利多故意忽略这种可能。

理智告诉他格林德沃总能掀起狂风巨浪,然而他顾不得这么多了,盖勒特好好活着比较重要。

我都死了,操心这么多做什么?

若是哈利成功,格林德沃该看在邓布利多死了的份上不去找世界的麻烦;若是伏地魔……那给他添堵正好。

他像完成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般偷笑起来。

 

他曾允许自己空出一个晚上,静静回忆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两个月。

抛去盖勒特的利用,他还是记得起纽蒙迦德最后一次见面的真情流露。相爱无疑让人感到欣慰,同时让邓布利多自豪。既然都快死了,就让他抽出一晚,不再惭愧,不再检讨,卸下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重担吧。

没有了冥想盆,许多记忆就不大清晰,然而他清楚地记得盖勒特的食指划过他胸膛时的奇异触感,名贵如同钻石的削边,敏锐而华丽。日光总是和暖而明媚,金发的盖勒特像在发光,飞扬如同太阳神阿波罗;蔚蓝色的双目深邃迷醉,广博恍若海神波塞冬;盖勒特的思维激荡而跨越,在每一次辩论中所向披靡,如同魅力无边的智慧女神雅典娜;他同时战无不胜,又是俊美无双的战神阿瑞斯,攻城略地,带领阿不思飞升奥林匹斯山神宫。

他们天生该在一起,有了对方才是完整。

 

当初他们为何要分开?邓布利多沉默地垂眸,他不必再思考这个话题了,前尘往事,无法跨越的生死鸿沟,一切都已随风而逝。

他即将通往未知的世界,抛却不幸的人生所施加的所有重担,真是幸运之至。

而盖勒特……阿不思微笑,他会站在原地守候,一直等待下去。

直到————他们一同前行。

 

 

5.

    得知邓布利多死讯的那刻,格林德沃怨恨到发疯。

被扔下了。

这就是他下意识的反应。被扔下了,被邓布利多扔下了,而他是当真的。

强烈的恐惧在那一刻将老魔王包围,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可悲地沉进了胃里,苦涩的胆汁从舌尖滑落,沿着味蕾打转,而后流遍全身。

阿不思死了,毫无交代地,无所顾忌地,轻巧而悠然,丝毫不在意他的感受。

他本该愤怒的,那怒气会伴随着旺盛的火焰逐渐升腾,越发滚烫,直至眼耳口鼻一齐燃烧。

然而没有,除了开头的那一瞬。

如今他的胸腔里只有凉薄的麻木,以及被抛弃的心灰意冷。

 

这真是一场噩梦。

格林德沃被困冥想盆数月动弹不得,完全迷失了时间的概度,就像是经历了几个世纪。他本已陷入昏睡当中,却在看到一段突兀的插入式记忆时猛然惊醒。

那不是邓布利多的记忆,而是属于一个一身黑袍,头发油腻,有着巨大鹰钩鼻的男人。

一开始他漫不经心,对里头的小儿女情感嗤之以鼻,但当邓布利多的身影闪现时,他每个毛孔都振奋起来,紧盯着其间的事态发展。

很快,他便对所有人都拼尽全力去保护一个戴圆眼镜的毛头小子感到不满,尤其是这个学生既不聪明,也不礼貌,更不识好歹,对世界满腹抱怨,心怀不甘。

格林德沃的视线往旁边扫了扫,救世主的背影近在眼前,只是那男孩对这段记忆过于震惊与关注,完全忽视了身后的黑魔王。

当邓布利多焦黑的手出现,他再也忍不住,猛冲向前,把哈利·波特推了个踉跄。

“你是谁!?”哈利震惊又戒备地指着他。

“放下你的魔杖,男孩!”他锐利地扫了救世主一眼:“安静。”

于是哈利闭上嘴,这瘦弱的老头看起来太眼熟。尽管他仍旧满心疑惑,但还是明白该先捕捉斯内普教授留下的任何一段微小的记忆,或许其中就隐藏着毁灭伏地魔的关键。

 

格林德沃震动得说不出话来。

他不会认错,不会!那戴在邓布利多手上的,分明是他费尽心机仍遍寻不获的复活石!

尽管回忆一闪而过,他仍迅速察觉到了上面浓烈的黑魔法痕迹,以及那道深深的裂纹。诅咒,他沉吟,这种诅咒厉害得能让人立即丧命,若不是邓布利多魔力高强,这个黑袍男人又控制及时,或许他的老情人连去纽蒙迦德将他藏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他皱着眉,抬头看向专注而震惊的哈利,决意在记忆结束后扣着这男孩一会儿,弄清楚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然后他看见邓布利多栽下塔楼,耳边传来满怀憎恶的‘Avada Kedavra’。

 

“邓布利多死了!?那老混蛋就这样把自己摔死了!?”他错愕地张着口,被铺天盖地的震怒与愤恨操控,蛮横粗鲁地拽住哈利的衣领。

“他死了!是的你满意了吗?格林德沃!”终于想起来这张布满皱纹的脸的哈利用力吼出来,他的眼眶红得可怕。再一次眼见校长死亡全过程是一场噩梦,得知一切都来自这位老人的设计让他困惑又迷茫,原本憎恨了一辈子的教授忽然被证明倾尽生命守护自己更是叫人无法忍受。

最重要的是,他就要死了————而他在上一秒还努力不懈地为自己通往死亡的道路上卯足了劲地加砖添瓦。

如果此时此刻他没工夫搭理格林德沃连绵不绝的咆哮与质问,包括溅得他满脸都是的眼泪与口水,那么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责备他,就连校长也不行。

“安静下来吧格林德沃。”他的思路从未如此清晰过,所有谜题都解开了,下一步就是主动献出自己的性命:“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如果你能停止用大喊大叫打断我,以及寄希望于用眼泪把我淹死。”

 

那位表现得蛮不讲理的糟老头安静下来,怨恨的瞪着他,一屁股蹲坐在台阶上,同时抽抽噎噎,像被硬痰哽住了喉咙。

“我知道邓布利多教授的死让你很伤心,我也是,真的,我亲眼目睹了他死亡的全过程。那天晚上他先带着我去山洞里找伏地魔的魂器,喝了满满一盆毒药,并且逼迫我给他灌下去————在此期间,他拉着我的衣袖,哭着求饶,我却只能重复同一个动作————把毒药灌进他的喉咙。后来我们回到学校,落入了食死徒的陷阱,他在被缴械的最后一秒给我施了锁舌咒和石化咒,不允许我做任何事去救他,就让我待在边上看着他死去。”

他麻木地陈述着:“之后我根据他留下的,几乎无法称之为线索的线索四处流亡,靠作弊钻进伏地魔的脑子,感恩我从没认真上过大脑封闭术课……”

男孩自嘲一笑:“我去消灭伏地魔的魂片。途中得知了1899年夏天的故事————也就是你的存在,发现我对这位自以为亲近的导师一无所知。接下来我看着杀害邓布利多的凶手死在我面前,得到了一瓶记忆,如今它告诉我,我所以为的一切都是错误的,憎恨我的人一直在保护我,而爱我的人却想要我的命。我发现敌人的灵魂在我的体内寄居,自己本身就是倾尽全力要去消灭的东西。然后现在,我在冥想盆里看到一个活生生的格林德沃,不久前被全世界通报死在了纽蒙迦德的那个。”

他耸耸肩,嘲弄地说道:“这个世界不能更混乱了。”

 

格林德沃现在的表现同哈利无甚差别————都面无表情。

“啊,你也是被阿不思·邓布利多算计的一员,欢迎加入。”倒霉的不止一个,他有些幸灾乐祸。

“至少他把你藏了起来。”哈利若有所思:“你看,他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连自己都可以牺牲,但他却保住了你。”

格林德沃锐利的蓝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就像他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闲聊到此结束。”哈利微笑着摆摆手:“再见,我要去送死了。”

“别装了男孩,你没到把命看轻的年纪。”格林德沃不屑地撇撇嘴。

“你的年纪也不该像哭得肝肠寸断的小鬼头。”哈利无所谓地挑挑嘴角:“我们都在做不符合年龄的事情。”

“我不想再看到你,滚吧。”老囚犯背过身去不理他。

“我也不想看到你,既然邓布利多希望你活着,你还是活得越久越好。”哈利笑起来,他觉得格林德沃蛮可爱的。

“嘿,邓布利多有没有跟你提过我怎么出去……”他忽然想起什么,匆忙回过头。

哈利·波特从冥想盆中升了上去,转眼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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