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全员】《交响奇缘》8-10（魔法音乐学校AU）
简介：全员学生，他们的乐器是魔杖，音乐是魔法。
德姆斯特朗首席盖勒特和霍格沃茨团长阿不思每天在魔音洗脑和熊娃折磨下，边恋爱边带娃的故事。
8.
可以的话，离排练厅越远越好。
时间跳回四天后的下午。
阿不思带着盖勒特来到走廊一个僻静的拐角————不妨碍他盯着排练厅的大门，以确保调皮捣蛋的学生无法逃课————尤其是带着隐形衣的波特兄弟。
德姆斯特朗首席体贴地施了个‘闭目塞听’。
“格林德沃同学。”阿不思尽量保持亲切————在这个外校生捣毁公共休息室又炸掉排练厅后————说实话这不大容易：“我知道，他们有时候不太守规矩是不是？”
有时。不精确且昧良心。
“不，他们特别守规矩。”他干巴巴地说道。
“他们演奏的是不够好，我明白。”阿不思叹了口气：“年纪太小的缘故，又缺乏练习。《鲁斯兰与柳德米拉》对他们来说太难了。”
他看上去很适合做老师，忍耐力绝佳，且致力于为不学无术开脱。
盖勒特耸了耸肩：“你该向指挥指出这一点，而不是对我。”
阿不思不时地瞄一眼排练厅大门：“我们的弦乐一向很成问题，尤其小提琴和中提琴都是一二年级的新生，甚至没有人有足够的水平演奏主旋律。”
“所以我把整个一提琴都带来了。”盖勒特开始有些不耐烦：“团长，如果你只是要跟我说这些的话……”
“你不该随便炸掉排练厅，那会吓着他们。”他的神情变得严肃。
“啊，如果是因为这个————”
盖勒特惊叹地勾起嘴角。
“亲爱的阿不思，我坚持认为我受到的惊吓更严重。”
对方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称呼打了个措施不及。
“我……我很抱歉。”他看上去又像第一晚那么紧张了：“弦乐目前确实达不到德姆斯特朗的水准，但只是缺乏高水平的指导。”
阿不思犹豫了一下：“格兰芬多校长坚信您能做到。”
“我们只是来帮忙的，没义务做到不可能的事。”
盖勒特无奈地摊了摊手：“你自己也清楚弦乐是什么水平，只有大提声部还凑合，为什么不能挑选偏重管乐的曲子呢？周一晚上我听了你们的管乐团排练，不赖，你指导得很出色。”
他发现长笛首席有点脸红，这让他觉得好笑。
“给你们点建议吧。”盖勒特拿出十足的耐心：“《沃尔塔瓦河》，开头长笛Solo能让你大放异彩；或者《基辅大门》，你们的小号很出彩，会派上大用场，纳吉尼的长号也能帮上忙，最重要的是弦乐简单且没什么存在感……总之————尽量让观众忽略你们糟糕透顶的二提中提，行不行？”
他说的没错，阿不思心想，他们的管乐非常强，尤其小号的詹姆和西里斯，他俩让霍格沃茨的铜管闻名各大名校。
刚刚得知格兰芬多的选曲时，他也非常疑惑，扬长避短的最佳选择该是突出铜管的《奥林匹克鼓号曲》或者《轻骑兵》，万万没想到最终竟然是弦乐和木管占大头的《鲁斯兰与柳德米拉》。
“我们有帮手，机会难得。”莉莉·伊万斯的生日会上，格兰芬多悄声对忙着分蛋糕的阿不思说道：“我的老朋友就要回来了。是时候改变咱们乐团的畸形配置啦。”
他笑眯眯地咧开嘴，趁其不备将盘子‘啪’地拍在他最喜爱的学生脸上，奶油糊了阿不思一脸————一如既往，无人生还。
“你不明白。”阿不思叹了口气：“二提和中提的高年级学生全部毕业了，中间招生出现了断层，我们校长主张听凭学生的兴趣爱好选择乐器，而不是按照乐团配置……尽管这让我们充满活力，但总是缺声部。就像我们始终找不到愿意学习双簧管的学生，还好帕西瓦尔很愿意帮忙。”
你同他倒熟悉得挺快的，和我说话像活见了鬼。
盖勒特不满地想。
阿不思没有察觉，他只是苦恼地说道：“这也是斯莱特林教授同我们校长产生重大分歧之处，他因此离开了霍格沃茨。”
盖勒特完全能理解他的指挥，无差别招生简直胡来。
“对此我深表同情。”他摊了摊手：“但好像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吧？”
“当然有。”阿不思笃定地说道：“你是最优秀的小提琴手，除了你，没人能挽救我们的弦乐了。”
挽救这个词用得非常好，看来他还是能意识到自身的‘濒死’状态的。
这略微取悦了盖勒特，不过他还是要说实话：“阿不思，你很清楚我只是一个出类拔萃的演奏家，而不是指挥，对不对？我在这方面吧————怎么说呢？很遗憾，我缺失这种整体技能，我承认。我对自己完美的演奏水平已经很满意了，对成为指挥没什么兴趣，更别提调教你的那群小朋友了。”
阿不思看上去很是惊讶。
盖勒特可以理解他，毕竟这个世上最流行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伟大的指挥家。
“首席的选择可以仅凭你的演奏技巧，但指挥……绝对不行！”斯莱特林严肃地看着他：“盖勒特，我对你寄予厚望。”
可惜我不感兴趣。无论是成为伟大的指挥，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盖勒特懒懒地敷衍着，他对这个世上的一切都没什么期盼，很多时候觉得自己只是单纯在喘气，而小提琴就是他的呼吸机。
9.
这场对话最终不欢而散。
“他拒绝了，先生。”阿不思感到十分沮丧。
“别灰心。”斯莱特林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盖勒特看上去拒人于千里之外，实际上他有一副好心肠。也许他会缺乏耐心，但最终总会被你说服的。”
赫奇帕奇给他倒了一杯牛奶：“喝点吧孩子，我刚热过。”
“谢谢您，教授。”阿不思捧起杯子，坐到深红色的旧沙发上。
“初来乍到就连着两天炸学校。”格兰芬多颇为怀念地感叹道：“这孩子一定是个格兰芬多。”
拉文克劳端起酒杯：“萨拉查，你可得小心点，戈德里克随时准备把分院帽戴在那个天才孩子头上呐！”
“他倒是可以试试。”斯莱特林无所谓地眯起眼睛：“只要他敢打盖勒特的主意，我就把阿不思带走。”
格兰芬多立刻反驳：“想都别想！我们阿不思是不会跟你走的。”
“这么说你不打算让盖勒特赔偿落地窗？”
“这能算什么大事？”校长不在意地摇摇头：“只要他能把弦乐带起来，炸了校长室我也不在乎。”
阿不思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
“弦乐排练可怎么办呢？”他忧心忡忡，问题迫在眉睫。
四位创始人随着这句话沉默下来。
忽然间，斯莱特林眼中金光一闪：“我知道了。”
他站起身，大步走向壁炉，掏出一把飞路粉：“德姆斯特朗校长办公室。”
很快，柴火堆里出现一颗脑袋，明显烦躁不安。
“看在梅林的份儿上！晚餐时间找我肯定没好事，那帮臭孩子又惹出什么祸来啦？”卡卡洛夫校长不耐烦地抱怨道：“就不该去什么艺术交流！学校里一大堆破事就够我折腾的啦！”
“盖勒特把霍格沃茨的落地窗炸飞了，伊戈尔。”斯莱特林一脸遗憾：“啊，以及昨天炸了公共休息室。”
柴火里的人头消失了，众人听见摔东西的声音。
“这个格林德沃怎么总能闹出事来！？偏偏他母亲难缠得很。真要命！”卡卡洛夫在那头气得大吼大叫。
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拼命忍笑，赫奇帕奇担忧地望着他。
“唉，我也没办法。”斯莱特林看上去愁容满面：“明晚就让他母亲过来吧。我们需要把这件事处理好才行，格兰芬多校长怒不可遏，这可是一起严重的外交事故。”
卡卡洛夫烦躁地甩甩头：“好吧好吧，明晚八点钟，我会带格林德沃夫人过来。”
很快，炉火熄灭了。
斯莱特林站起身，冲他们挑了挑眉：“解决了。”
阿不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发现三位教授都带着同他如出一辙的茫然表情，包括‘怒不可遏’的格兰芬多。
斯莱特林高深莫测地捋了捋胡子：“你们放心，回头我跟他谈谈，盖勒特准会老老实实排练。”
10.
他憎恨预言能力，这世上从没有好事发生。
霍格沃茨大礼堂，格兰芬多长桌。
“我听说他炸了弦乐教室的落地窗，排练有那么糟吗？”蒂娜问道。
“糟糕透顶。这回我完全理解盖勒特，真的。”奎妮懊恼地噘起嘴：“那帮孩子什么都不懂，连拍子都不会数。”
“嘘……”文达冲她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提这件事：“管乐排练怎么样？”
蒂娜的笑容僵在脸上。
“看来没比咱们强多少。”阿伯内西觑着她的脸色。
“不，我们排得很顺利，只不过她被霍格沃茨的巴松气坏了。”圆号的维克多·克鲁姆接口道：“那个叫纽特·斯卡曼德的小子，他们为两个小节吹连音还是吐音吵了二十几分钟。”
“谱面怎么写就怎么做。”蒂娜看上去还在生斯卡曼德的气：“原谱上分明就没有标点，是他自己加上去的，以为自己比格林卡还伟大？咱们学校不是没排过鲁斯兰。”
克鲁姆挣扎地看她一眼，还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吹吐音确实更好听……”
“吃饭吃饭！”眼看着蒂娜就要爆发，文达赶紧把牛排一人一块堆到他们的盘子里。
“咦……今晚的牛肉怎么那么生！”奎妮受惊地叉起一块：“呀！快看，还有血丝啊。”
盖勒特心不在焉地嚼了一口。
“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以为咱们是茹毛饮血的野人么？”阿伯内西翻了个白眼：“我不过是抱怨了一句昨晚的鸡肉太老了。”
“不是我说你，阿伯内西。你就不该多嘴。”文达将牛排往柯洛跟前推了推：“你们日本人不是最喜欢吃刺身的吗？”
“我们吃生鱼片，而不是生牛肉。”柯洛将装牛排的盘子挪到卡罗面前。
“走开柯洛！”卡罗恶狠狠地瞪着他：“信不信我把血糊你嘴里？”
“你这样要嫁不出去的。”纳杰尔一本正经地说道：“女孩儿要温柔点，向奎妮学习。”
文达扑哧一声笑出来：“别像她傻乎乎的就行。”
“你才傻呢！”奎妮气恼地叉起腰。
蒂娜担忧地看着盖勒特，他正将血呼啦的牛肉一口口往嘴里塞。
“你还好吗？”她皱起眉。
这下所有人都发觉了他的异常。
“别吃了盖勒特。”阿伯内西把叉子从他手里抢下来：“你会生病的。”
“你怎么了？那个邓布利多说了什么？”卡罗危险地握紧刀：“他是不是威胁你。”
盖勒特终于抬头，面沉似水：“不要胡说。”
他的表情有些吓人，众人面面相觑。
“你预言了什么……是不是。”文达轻声问道：“不详？”
盖勒特没有说话。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不详……”他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心情显见十分恶劣：“……不至于，那倒不至于……”
可他的话并没有让大家变得舒服些。
“盖勒特。”格雷夫斯从斯莱特林长桌走过来，他刚刚正带着纳吉尼和克莱登斯找汤姆·里德尔聊天。
“抱歉，我忘了通知。”他歉疚地说道：“斯莱特林教授找你，明晚八点钟，在院长办公室，就是咱们前天去过的湖底。”
盖勒特站起身。
“怎么了？”格雷夫斯意识到大家的不对劲。
“没什么。”盖勒特挑了挑眉：“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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