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这篇真的纯属为爱发电了哈哈哈哈,狼安冷到南极圈。
25.
那一晚他们谈了很长时间,韦斯莱家的生机勃勃令安多米达着迷,对危险与改变的渴望让她激动。亚瑟最终也没有透露任何信息,他只是不断强调着魔法界无辜者的鲜血正令这片土地陷入绝望。
但这也足够安多米达感到欣慰了。要知道她从未自一个纯血统口中(西里斯除外)听到过任何与她相似的观点,她们的茶话会和沙龙总是围坐在一块儿高傲地傻笑,令人乏味到抓狂的舞会、衣服、杂志———噢,还有她们令人骄傲的丈夫,她们坚持认为他们在做荣耀门楣的体面事,哪怕他们正在外边杀人放火,跪下来亲吻黑魔头的袍角。
夜已经很深了,韦斯莱夫妇早就支撑不住,选择上楼休息,但安多米达还是毫无睡意。她在狭窄却温暖的小房间里给西里斯写信,应有的茫然和疲惫早就随着莫丽给她续的热可可消失殆尽,她快乐得手都在打颤,借着昏暗的灯光让时常断水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飞舞,她被溅了不少墨汁,毁了好几张羊皮纸和自己的袍子,但她仍然是快乐的。
我亲爱的、亲爱的西里斯:
你不会料到发生了什么事的,在我失魂落魄地带着朵拉从家里跑出去,在猫头鹰站给你写下那封充满怨恨与痛苦的信后,我遇到了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一对夫妇,他们有两个红头发的孩子,有一栋四层高的歪歪扭扭的小楼,和这个世上最棒的热可可和毛毯。
我爱韦斯莱!
请原谅,我今晚实在太高兴了!我从未如此健谈,我想莫丽和亚瑟一定认为我是个充满倾诉欲、还总想博人眼球的傻瓜呢!噢,我今晚真是傻透了。但我一点也没有为此感到羞愧,相反,我觉得我从没有如此清醒,如此聪慧过,我在同亚瑟针砭时事,用我偷偷从预言家日报里读到的贫乏知识说着傻气的观点,但他们一点也没有嘲笑我,说我是个养在深闺里的一问三不知小姐,我为此感激得想流泪。
他们一定有什么秘密,你知道,就像小说里写的救世主一般,在一片黑暗中,有一束光升起来,我猜,有一个秘密组织,带领人们偷偷反抗。噢!尽管他们什么也没有告诉我,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他们的试探和警惕,我想尽一切办法赢取他们的信任,我将我那丑陋无耻的秘密托盘而出,我感觉到他们在动摇,在考虑。
西里斯,西里斯,我被圈禁了这样多年,我有强烈的预感,我知道我要得到救赎了!我能感觉得到!亲爱的弟弟,你总是在我身边,总是理解与支持我的任何决定,你真是太好了,感恩有你!
我想还是该同你商量一番,我希望能继续圣芒格的培训,这意味着我将暂时将朵拉寄居在陋居,只盼着莫丽愿意帮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永远不想再回到那个家去了,也许我需要找份工作……工作————如果他们知道我要找一份工作,一定会气得七窍生烟的,我想,这足以让我愉悦一整晚的时间!
我无法令自己停下来,我一直在思考,大脑兴奋地膨胀着,我的眼睛很疼,我的神经紧绷着,我无法入眠。
亲爱的西里斯,迫切希望得到你的回信,我无比希望知道你对此是什么看法。
爱你的,安多米达
1976.5.28
26.
暑期将至,西里斯同詹姆勾肩搭背地走下霍格沃茨特快。
查勒斯和多瑞亚等在月台上,他俩好歹是沉稳了些,没有像前两年那样兴冲冲地跑过去撞到二老怀里。
“亲爱的姑婆。”西里斯热情地吻着多瑞亚的手背,露出夸张的惊叹:“您可是越来越年轻了。”
查勒斯揪着詹姆的耳朵:“臭小子,你都多久没写信回家了!学校的投诉信倒是收到好几打。”
詹姆挣扎着扑到多瑞亚和西里斯身上:“妈妈救我!爸爸要把我的耳朵拧下来啦!”
“噢查勒斯轻点!詹姆还小呢!”
“干坏事居然被抓住了!真是丢人!”查勒斯生气地揪住他另一只耳朵,低头小声说道:“亏我还给了你……”
眼看着多瑞亚已经竖起耳朵偷听,西里斯连忙打断他:“哎波特先生,这回可真不能怪詹姆,都是斯莱特林那群人先挑事……”
“西里斯。”
他们回过头,安多米达戴着一顶轻巧的圆礼帽,小披肩里裹着熟睡的朵拉,正冲他温柔地微笑着。
“安多米达……”西里斯站在原地望着她,近五个月的思念涌了上来,她不再是一张张羊皮纸上虚幻的影子,而是实实在在站在他跟前。
他的眼眶忽然酸涩起来,蒙上一层薄薄的泪意,脚像生了根,一步也挪不动。
“哎,西里斯,你不是傻了吧?”詹姆伸出五只手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脸上挂着揶揄的坏笑:“妈妈,你看他都走不动道了。”
安多米达走到西里斯身边,同波特一家打招呼,将朵拉抱给他们看。
“她睡着了。”安多米达说道:“我想她很喜欢在天上飞。”
“这就是朵拉吗?都长这么大了。”多瑞亚慈爱地摸摸孩子的头:“她真漂亮,就像她的父母。”
西里斯反应过来,狠狠锤了詹姆一拳,将朵拉抱到怀里,自豪地说道:“她又沉了不少呢,我觉得她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小孩!”
詹姆同情地看着西里斯,不过当着安多米达的面他倒是很给面子:“是啊哥们儿,你说的没错。”他也伸出一根手指去戳朵拉的脸蛋。
安多米达像所有被夸赞的孩子的母亲一样,努力克制着心底的骄傲,谦逊地笑着。
查勒斯忽然指向他们身后:“西里斯,那是雷古勒斯和克利切?他们好像在等你。”
西里斯和安多米达回过头。
站在挂钟下的雷古勒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朝他们走过来。克利切跟在他身后,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朵拉。
“波特先生,波特夫人,詹姆。”他礼貌而疏离地点了点头,之后将视线转向他的哥哥。
“西里斯,安多米达。”他僵硬地说道。
波特夫妇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疑惑。
詹姆冲西里斯使了个眼色,把朵拉还给安多米达,欢快地说道:“好啦,我们也该回家了。暑假来我家玩儿吧,西里斯。欢迎带上安多米达和尼法朵拉。”接着他侧了侧身,仿佛才看见雷古勒斯一般,将一句话拉得长长的:“噢————还有小布莱克,欢迎。”
雷古勒斯不快地绷紧了下颚:“……谢谢。”
西里斯同詹姆狠狠地拥抱了一下,动情地说道:“詹米,你可一定要想我啊!”
詹姆同样深情地回应道:“小西里,想我就随时过来,千万别客气。”
波特夫妇翻了个白眼,安多米达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27.
没等波特一家离开半秒钟,现场气氛就冷下来。
“妈妈让我带你和安多米达回家。”雷古勒斯别过脸,偷偷瞄着尼法朵拉。
西里斯冷冷问道:“朵拉呢?”
“西格纳斯叔叔会把她带走的。”
“不行。”
“什么?”雷古勒斯愣住。
安多米达冰冷地说道:“他们不能把朵拉带走。”
西里斯露出一个傲慢的笑容:“你听见了?弟弟。”
安多米达看着克利切。
“你想抱抱她么?”她轻声问。
克利切抽了抽长长的鼻子,颤抖着看向雷古勒斯。
他看着眼巴巴的小精灵,嘴唇动了动,闭上眼默许了。
朵拉在这时候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当看见克利切,她爆发出一阵欢快的大笑,把鼻子变得又长又尖,还长出了一片白白的胡须。
这让雷古勒斯的神色松动了,他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轻声问道:“嘿小家伙,还认得我吗?”
“叔……”她眨着眼睛,咯咯笑着:“……叔叔!”
雷古勒斯呆在原地,像个十足的傻瓜。
安多米达将西里斯拉开两步。
“你从哪里来?还跟我回家吗?”西里斯握住她的手。
安多米达摇摇头:“我从陋居来。只是想见见你。”她压低声音:“我回不去,也不想回去了,你知道的。”
西里斯垂了垂眸,他飞快地倾身,在安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安多米达浑身一颤,她缓缓抬起头,信赖地仰望着他。
“你相信我。”西里斯斩钉截铁地低语道:“先回圣芒戈,我会来找你。”
28.
“抱歉,您说什么?”
“对此我深表遗憾,布莱克夫人。”治疗导师沃顿先生对她说道:“布莱克太太认为您不适宜继续参加圣芒戈的培训,并拒绝支付下期的学费,我们恐怕不能再让您住在宿舍里了。”
安多米达漠然地盯着地板,没有说话。
“布莱克夫人?”
“好的。”她抬起头,露出得体的微笑:“好的,先生。”
沃顿递上两封信件,一封落款是西里斯,一封是德鲁埃拉。
“我替您在猫头鹰棚把信捎来了。”
安多米达接过,微笑着说道:“谢谢您,先生。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