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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全员】《交响奇缘》16-18(魔法音乐学校AU)

咳咳,回来更新。

前情提要:盖勒特被乐团那群小孩魔音穿耳后一怒之下炸了排练厅,被请家长投诉后心情抑郁,回宿舍折磨同学。

格兰芬多众人:阿不思靠你了,今晚我们投靠赫奇帕奇。

16.

   这个世界依然无趣,无聊,令人崩溃。迟早有一天,要把它炸掉。

 

《流浪者之歌》Allegro molto vivace,活泼的急板。

他的跳弓和拨弦流畅得不可思议,一四弦高频率的大幅换弓没有任何杂音,只有弓弦相接时爆发出金石迸裂的张力,灵巧的手指在把位间上下翻飞,成了一道模糊的影子,指尖如同坠着铅般充满力量,快速击打在直板上像噼啪下落的珍珠。

快点,再快点————160/184/210/260————

他的右臂酸痛得要命,后背的衬衫被汗水浸湿,腮托上满是下颚滑落的汗珠,这让夹琴变得艰难————他没顾上装肩垫,木板硬邦邦地磕在他的锁骨上,他的左手正应对着把位的快速切换,没有支撑住琴身的空闲。

【你拉得太快了。换指跟不上换弓,手臂像石头一样硬。】一个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来。

【你漏音了,升fa模糊不清;你还跑调,那是还原do!蠢蛋,低级错误!你拉得跟那群小孩儿一样差劲!】

他泄愤般演奏完毕,又心怀不甘地在最后一个结束音来临前巧妙地变奏衔接,反复到急板开头。

 

“梅林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画像的噩梦重演,这回他们失去了家园,画布碎得稀烂;枕芯和旧沙发里的鹅毛漫天飞舞;窗帘架从天花板上歪歪斜斜地倒下来,砸断了安·博林的石膏像;大理石壁炉轰然倒塌;玻璃制品无一例外地成了碎片;厚厚的大部头书四处乱飞,砸得学生们抱头鼠窜,尖叫连连。

当晚,格兰芬多塔楼全体学生由副团长麦格带领,敲开赫奇帕奇宿舍大门,恳求他们的好心收留。他们得到了纽特和塞德里克的热情接待————显然得罪了德姆斯特朗的蒂娜并没有影响纽特的好心情。随后,众人将紧随其后的邓布利多团长拒之门外。

“如果你无法阻止他三天两头炸掉宿舍的话,就再也别想让我们和你说话了!”米勒娃·麦格严肃地威胁了他,狠狠摔上了门。

 

 

17.

“你看起来心情不大好。”阿不思哑然看着满地狼藉,以及盖勒特断掉的琴弦。

四周一片寂静。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取出长笛,吹奏起欢欣愉悦的《闲聊波尔卡》。

伴随着悦耳活泼的旋律,掉落在地上的鹅毛一片片飘了起来,重新填回旧沙发内,缺口自动飞针走线地缝合;断掉的窗帘架重新相接,发出‘咔咔咔’的声响,挂钩一个个嵌进凹槽,天鹅绒窗帘布飘飘荡荡地挂了回去;碎在地上的石膏像重新立为安王后美丽精明的模样;同学们的课本一本本归拢,途中同飞回原位的壁纸缠斗了好一阵;玻璃吊灯‘嗖嗖’飞上屋顶,公共休息室再次灯火通明。

五分钟后,塔楼恢复如初。

 

“……多谢。”

盖勒特看着他断掉的A弦欢快地卷进琴耳,自动校起音来。阿不思的出现起到了有效的安抚作用,那曲波尔卡也让他的心脏轻盈不少,像是痛快扎破了一个沉甸甸的水球。

“只是暂时修复一下,换条新的如何?我听说钢丝线容易断。”阿不思看着对方冷若冰霜的脸,试探性地建议道:“学校给我们买的是Dominant,你用得惯尼龙弦吗?我看你用的似乎是Pirastro Pirazzi,所以……”

 盖勒特看他一眼,语调柔和了些:“没关系,我不挑。”

“那就好。”阿不思如释重负:“明天我拿给你。”

他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简短地应一声,掏出琴布随意擦拭两下便将小提琴粗暴地扔到床上,自己坐在地上生闷气。

对面的人犹豫一下,慢慢走到他身边。

“我能看看你的琴吗?”

盖勒特望着他,缓缓点头。

 

阿不思将长笛放到床中央,略显笨拙地架起小提琴————这花了一点时间,然后他勉强拉了《一步之遥》中的几句旋律。

“不赖。”盖勒特头靠着床沿,勾起一边嘴角:“学过?”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啦。”他维持着夹琴的姿势,低声笑起来:“我喜欢室内乐,这首曲很经典,就自学了几句。”

盖勒特轻轻一哂:“他们尚且不如你,至少你知道换把,也没跑调,只不过……”他撑着床沿起身,深深凝望着眼前的人,过近的距离令二人呼吸交缠,阿不思愕然后退,却被一只带着凉意的手圈住手腕,力道很轻,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挣脱。

“食指第二关节勾住弓杆,小拇指站立,大拇指弯曲……”盖勒特语调低沉,他垂下眼帘,动作轻柔,微凉的指尖划上他的手背。

“手不要抖。”他依然低着头。

阿不思只觉得一阵眩晕。

那人轻笑起来,露出一点点牙齿:“大臂放松,把重量放到弦上……你看起来很紧张。为什么,嗯?”

“……我不能,否则弓子会掉。”阿不思努力保持冷静,以免让这把名贵非凡的小提琴摔成两截,然而盖勒特的手掌已经贴上他的肩胛,这让他的胃部痛苦地缩紧了。

指尖凉得像冰,掌心却如此滚烫,不知他的人是否也是如此。

“瞧你,绷得那么紧,我为这个挨了多少打,你知道么?”他状似无奈地摇摇头,稍稍后退些许。

 

阿不思嘴唇颤了颤,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也许我在弦乐上没什么天赋……”

“也许吧……”盖勒特低语,倏忽间猛然抬头,锐利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他的双眼。

“你讨厌我?”他松开手,从僵硬的少年手中接过自己的乐器,带着锋利的疑惑问道:“我不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英国人。”

阿不思抿紧了嘴唇。

“请不要这样想,我没有对你不满的意思。”他强迫自己望着盖勒特的眼睛,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我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这倒是出乎盖勒特的意料,他颇为惊讶地打量他两眼,便随意坐到床边:“你问吧。”

“事关我的妹妹阿莉安娜,她是乐团的马林巴,也许你会有印象。”阿不思谨慎地在他对面坐下,轻声道:“她体内曾被默默然寄居,好在五年前已经被剥除了。”

“我听过这个故事,你听见的是小提琴声,所以认为我能帮上忙?”盖勒特挑起一边眉毛。

“事实上……”阿不思眼中带着期许:“我认为你就是那个成功剥离默默然的人。”

盖勒特愣了愣。

“我?”

“我一直在寻找救了阿莉安娜的琴声,当然,遍寻无获,直到两年前的梅林国际大赛,我听见了你的演奏……实在是像极了。”阿不思恳求般望向他:“为我拉奏一曲,好么?《如歌的行板》。”

 

两人陷入沉默。

半晌,盖勒特不自然地扭过头:“我忘记了,等我找到谱子再说吧。”

无视阿不思失望的目光,他随手抓过睡衣匆匆进了盥洗室,将他的室友挡在门外。

如果不是他,怎么办。

盖勒特忽然意识到,他无比盼望自己就是那个拯救了邓布利多妹妹的英雄,希望阿不思·邓布利多崇敬感恩的目光能更为长久地停留在他身上,并且永远不挪向任何人。

 

 

 

18.

“格兰芬多校长很慷慨。”斯莱特林感叹道:“他不用你作任何赔偿,盖勒特,只要你愿意帮他把弦乐调教好。”

盖勒特惊悚地意识到这比给他爸爸写信要钱困难得多。

“你就是缺乏耐心。”斯莱特林摇摇头:“对于如何让整体变得出色,你应当好好向阿不思讨教。”

盖勒特闷闷不乐地低着头,没有回答。

“你一个15岁的孩子,小小年纪那么厌世。”斯莱特林摸了摸下颚的小胡子:“我年轻时可比你有激情多了。”

“我就是觉得没什么意义。”盖勒特生无可恋地说道:“教授,让他自己教导那帮小朋友不行吗?”

“你一点都不想做指挥?”

“不想。”他摇了摇头:“我负责好一提,这就足够了。”

斯莱特林显得很失望,这让盖勒特有些内疚。

“好吧,我不强迫你。”他的教授沉吟了一阵,缓缓说道:“那么请你尽力配合阿不思,告诉他必备的专业知识,并且约束你的团员,让他们服从安排,行不行?”

 

“你说吧,我听着。”阿不思端正地坐在桌前,手里握着蘸了墨水的羽毛笔。

“弦乐的基本功,最权威的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卡尔弗莱什音阶体系,包含24种调性的音阶、琶音、模进、三六八度双音、和弦、换指八度、十度。”盖勒特坐在他对面,双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画着一个套一个的圈圈。

“练习曲嘛,通常会选择开赛和克莱采尔,里面包含了换指、换弦、换弓、换把、揉弦、打指、附点、连弓、顿弓、跳弓、连顿弓、连跳弓等等,反正是比较完备的技能训练吧。然后……”

他闷闷说着,忽然眼珠滴溜溜一转,开始在桌下有意无意地摩擦着阿不思的小腿。

“别,盖勒特,那很痒。”对面的人有些害羞地笑起来,拿起羽毛笔末梢往他脸上挠:“你太孩子气了。”

盖勒特立马不服气地夹住他的双腿:“你说谁!”

“好了,好了。你放开,我错了。”他脸红了,耳垂透出淡淡的粉色,这让盖勒特充满成就感,在旧沙发上得意洋洋地捧腹大笑。

阿不思无奈地瞪他一眼:“你还要不要往下说了?”

“我说……我说……”他笑得东倒西歪,一只手撑着桌子:“前边练得差不多就可以开始练巴赫的奏鸣曲和帕克尼尼的随想曲啦,里面所有技能难度翻倍,你的小朋友们还早十年呢!”

笔尖划过羊皮纸发出的‘沙沙’声,盖勒特像是笑累了,面上的笑容越来越淡,生动的表情逐渐褪去,最终又恢复到方才无精打采的模样,懒懒地趴在桌上发呆。

 

阿不思写完最后一个字,不禁愁眉苦脸地叹道:“你说的这些他们一条都没练过。”

“得了吧阿不思,连个音阶都拉不了,他们能把鲁斯兰对付下来就谢天谢地。”盖勒特盯着羊皮纸随快速浏览了一遍:“你让他们先练条最简单的吧,三个八度的G大调音阶,最高音到六把位。再拉个克莱采尔第12首,练练换把。”

“谢谢你,盖勒特。”阿不思觑了他一眼,不禁垂首轻笑,双眸闪烁着奇异的光:“其实你很适合教学,我是认真的。”

“有人跟我重名了?”他怀疑地挑起一边眉毛,逗得阿不思放声大笑:“你太有意思了。”

“晚上就交给你了。”盖勒特脸朝下倒在沙发上,抱着枕头闷闷地说道:“先把你的宝贝管乐放一放,我的人随你安排。”

“起来吧,咱们先去吃午饭。”阿不思坐到沙发边缘,试图扳动他的肩膀:“就算是睡觉也得回床上吧?”

盖勒特的手脚开始不安分地乱动。

“走开走开,我就要睡沙发。”

阿不思乐不可支,阿不福思可从来不肯同他撒娇。

“在这里睡要着凉的。”他柔声哄劝道:“你回宿舍去,我替你拿吃的回来,怎么样?”

盖勒特猛然捉住他的手腕:“我就要在这儿睡,你去替我拿毯子!”

 

公共休息室的门开了。

“盖勒特!吃饭啦,我们给你带了……”奎妮猛地刹住脚步,紧随其后的文达猝不及防地撞上她的后背。

“往前走宝贝儿。我手上还端着……”文达的视线对上了阿不思的。

她眨眨眼,把话咽了回去。

“嘿,干嘛堵着门口,发生什么啦?”阿伯内西努力跳高想看清里边的情况。

阿不思尴尬地站了起来,冲他们笑了笑。盖勒特翻身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

 

三人眼前一亮,显得十分激动。

“嗨!”奎妮竭力装作没事发生:“我们……”

“路过。”文达露出优雅的笑容——尽管眼底的狂热把她出卖了。

她将午餐搁在门口的书架上。 

阿伯内西一蹦三尺高:“哇我的天啊!盖勒特……”

“我们去练琴。”文达横了他一眼:“《费加罗的婚礼》练好没有?你以为咱们只拉鲁斯兰吗?”

盖勒特挑了挑眉:“别忘了你俩的二重奏,回学校就要公演了。敢丢人我活剥了你们。”

奎妮和阿伯内西诺诺点头,在盖勒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后忙不迭地跑了,文达跟在他们身后,冲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带上了门。

 

公共休息室再度剩下他们两人。

阿不思忽然感到浑身不自在,这个场景似曾相识,那天晚上也是这样,他们突然闯了进来,然后……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一场可悲的灾难,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先走了,下午还有课。”阿不思焦虑地将重心挪到右脚。

盖勒特感觉到第一晚的局促不安又回到了他身上,就像他们刚刚亲近少许的距离又被突兀地拉远了。

“你怎么了?”他站起身想拉他:“不用理会那帮人,他们就爱乱开玩笑。”

虽然他觉得同学们说的话没什么特别,但……英国人嘛,是不是?大概标准不大一样,这位还尤其怕生。

“没有,没有……”阿不思慌乱地躲开了他的触碰:“我就是……要迟到了,你知道,我还没吃饭,图书馆有些资料要查……”

他急匆匆地上了楼。

盖勒特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地干瞪眼。

 

五分钟后,他走下楼梯,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手里拿着一套琴弦。

“你的Dominant,记得吃午饭……”阿不思回避了金发男孩锐利的目光,犹豫着将琴弦放在架子上的午餐旁边,急匆匆走了出去。

门被‘砰’地关上了。

这是什么意思!昨晚求着他拉曲子,说自己有可能是他妹妹的救命恩人,忽然间又这种态度?盖勒特直冲上前,一把抓过琴弦忿忿摔在地上,随后面朝里窝进沙发生闷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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