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入陆花复嫣焦修关李,缅怀张智尧宁静版宗保桂英,牛及/黑研/宝黛/静临/团兵/高绿/野神/亚梅/ggad/栖灿,沉迷排舞,音乐剧本命大悲、JCS、魅影和一粒沙。

3.《以利亚的卡特琳娜·佩特洛娃》之【1942】(1)

(1).

 

卡特琳娜不止一次地发觉自己的运气十分糟糕,因为伴随着她自认为的幸运翩然而至的,往往是比滔天巨浪更为深重苦痛的噩梦。

就在四个月前,她还欣喜地认为在异国他乡遇上像以利亚·迈克尔森(Elijah Mikaelson)和尼克劳斯·迈克尔森(Niklaus Mikaelson)这样的好人是梅林降下的恩赐,以此弥补她被赶出家门的怆痛,哪怕有一个成天与她作口舌之争的丽贝卡·迈克尔森(Rebekah Mikaelson)。

然而当她明确无误地发现三兄妹对她的精心保护仅仅是因为要选择良辰吉日将她开膛破肚送上祭坛时,她毫不意外地认为自己会对将来的每一次幸运感到恐惧,因为那八成就是一场灾难。

碰上吸血鬼这种事,按理说一个巫师是不该感到惊讶的,毕竟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对麻瓜来说是异类。

但卡特琳娜这样的情况就得另当别论了。首先她是一个哑炮,并且失去了家族的支持,这就与一个彻头彻尾的麻瓜没有任何差别了,这已经足够糟糕。然而更不走运的是,她遇到的迈克尔森家族要比普通的吸血鬼强大得多————这是一群吸血鬼始祖,始祖家族。

卡特琳娜不得不再次感叹自己的好运气。

 

这是改变卡特琳娜一生的故事,也是现在的凯瑟琳最痛恨的回忆。1492年代表着她最软弱纯真、也是最相信爱情却惨遭无情背叛与欺骗的愚蠢时代,它昭示着她短暂的美好人生结束,开启了她黑暗无边的逃亡生涯,充塞着鲜血与悔恨、痛苦与折磨,每一寸回忆都肮脏得不忍触碰,那都是在灵魂上打下血肉模糊烙印的刻骨耻辱。

爱德华的计划很成功,特雷弗看到卡特琳娜的第一眼便愕然到说不出话来,匆匆言语客套几句后便迫不及待地请求他们在这里小住一段时日,而任谁都清楚留下博罗一家仅仅是为了卡特琳娜。男爵和博罗夫人自然是乐意的,能借此机会同迈克尔森家族往来,并甩掉一个令人厌恶的包袱,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但爱德华和卡特琳娜都没有想到,这一切进行得如此顺利,并非是卡特琳娜的魅力使然。他们根本就对她隐秘的二重身身份、以及那张与生俱来的漂亮脸蛋背后所蕴藏的危险秘密毫不知情。


    以利亚永远不会忘记同卡特琳娜的初次相遇。
    彼时克劳斯正满世界寻找可供祭祀的佩特洛娃二重身和月光石,恨不得掘地三尺,翻遍大陆的每个角落————当然,如果目标在太平洋底,他也会欣然纵身跳海的。
    以利亚总是贴身收藏着一个挂坠盒,里面拥有一枚小小的画像,几乎每个与始祖一家关系密切的吸血鬼都拥有一张。当然,那都是能工巧匠费尽心思临摹的仿制品。

真正的那张,克劳斯用尽了记忆深处的全部柔情细细描模出曾经爱人的模样,仅那细致精巧的眼角流线便被没完没了地修改调整了一天一夜,逞论其他。而如今这张唯一的真品便被小心翼翼地揣在以利亚掌中。

    他仔细端详着这张栩栩如生的油画,凝神注视其中惊为天人的面孔,努力想要回忆起500年前初遇塔缇亚(Tatia)的那抹惊艳,可惜只是越发陌生。或许是人类时代的情感太过微贱,如一芥尘埃般晦暗艰涩,他已然忘却了何为怦然心动。
    这个矫揉造作的词冒出脑海的那一刻,他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疯了。

但当特雷弗急匆匆推开门,扬言二重身自己送上门来的时候,他如同头顶被炸开一个焦雷般愕然。克劳斯竟会有这样的好运气!这简直难以置信————二重身来得比月光石更快。
    “她在哪里?”他紧张地摁住特雷弗的肩膀,几乎无法把持惯而有之的镇静。
    “就在宴会大厅!同林肯郡盖恩斯伯勒的博罗男爵一家在一处。”特雷弗同样激动得浑身发抖,连说话都在打颤。
    但很快,以利亚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松开特雷弗,绅士地为他掸掸礼服上的褶皱,微笑着问:“尼克劳斯知道了吗?”
    “就是第一个禀报尼克劳斯大人的。”特雷弗亦稍稍平静了些,却依旧兴奋不已。
    以利亚同他相视一笑,随即大步走出房间。

那是压抑不住的、令他浑身战栗的激动。
    他迫不及待见她。

    卡特琳娜直到许多年后才明白,为何高贵冷漠的的以利亚会在第一次见面时震动到不能自已,眼中满是深厚的惊艳与浓重的哀伤,而她时常怀疑那是自己恍惚中产生的错觉,因为自那之后的七年当中,再没有见过以利亚有情绪波动的时候。
    反正她承认,迈克尔森家族的成员天生有着一股危险的魅力,且经岁月洗礼后更为深邃厚重,而当它由性格迥异的三兄妹在举手投足、一言一行中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时,便越发地光芒璀璨、万众瞩目。仅这一点,便是无知少女耗尽所有的青春美貌与轻浮智慧都望尘莫及的。
    “噢,他不过就是利用这一点。”每当蜕变后的凯瑟琳回想起人类时光的那段青葱岁月,便会对克劳斯深恶痛绝。但很快她又释然了,轻蔑地笑道:“你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仗着比我多活500年的智慧。至少现在,我能做得比你更好!”
    当然了,凯瑟琳有信心的是智商而不是蛮力。再借她八千万个滔天贼胆,外加洪水猛兽般的少年式冲动,她也不敢将同克劳斯的积年矛盾诉诸武力(除非他一个单挑她们一大群,而她仅仅负责在背后指挥,并且随时可以逃跑)。

 

在最初的那些时日,克劳斯便将卡特琳娜视若珍宝。噢,对此感到怀疑吗?不,为了能让二人的初次相见印象深刻,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着装自然是裁度得体而华贵典雅,面容发肤亦精心修饰,就是那首度出场,亦要在豪华盛宴那烛火蹁跹、影影绰绰的衣香鬓影中信步踱来,人群重重叠叠如同遮蔽的幔帐,神秘莫测而令人心神为之向往。

“卡特琳娜,你从哪里来?”他微微俯身,似不经意般凝神注视着她碎光细闪的双眸,沉下嗓音,令其低柔而魅惑,嘴角勾出一个迷人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我初来贵地……大人。”她的声线悄然颤抖,精巧的眼皮微微跳动,喉咙仿佛被攥紧,心脏猛然收缩。噢,那是自然,带着如此强烈的压迫感与纵深魅力袭来的成熟男子,满怀浪漫憧憬的少女被瞬间吸引,堕落沉沦。

以利亚的视线谨慎地扫过二人,便已看出些许端倪,他意味深长地提醒道:“卡特琳娜————她来自保加利亚……”来自纯血巫师家族的长女,哪怕是个哑炮,也同族人一样无法被催眠。他只暗暗提醒自己的兄弟不要轻举妄动,坏了筹谋多年的大事。

克劳斯自是明白这话中深意的,他不动声色地调整好神色,露出天衣无缝的精致笑容,喃喃低语道:“Zradevei(保加利亚语)……Katerina……”(幸会啊,卡特琳娜)

这可了不得。

就是这一句简单的乡音,让举目无亲、恍若置身孤岛的卡特琳娜心神大恸,在电光火石间对克劳斯心生倾慕,不由自主地陷入他甜蜜浓郁的阴毒陷阱,站在悬崖之巅摇摇欲坠,只稍不留神,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这噩梦般的初次心动,只怕也是卡特琳娜无法逃脱的命数。

 

“尼克劳斯是我父亲取的名字……”他的眉宇间闪过一丝隐秘的厌恶与挫败,却转瞬又恢复了得体而诱人的笑容,尾音慵懒迷醉,就似那缠绕绵延的光滑丝绸:“请叫我————克劳斯。”在以利亚为卡特琳娜介绍克劳斯时,他如是说道。

再强大的人,亦会有不堪一击的罩门,有不为人所知的隐痛。

而克劳斯的病态,源自于体内肮脏的骨血。

这就是他如此重视卡特琳娜的原因,等待了500年,终于等到能为他打破混血诅咒的二重身,自然懂得珍惜。作为一个私生子,他被无血缘的父亲待之如野兽,而他身上令父亲屈辱的狼人基因自然也逃脱不了被封印的命运,只是他没想到,毫不留情令他遭受封印之苦的,会是生身母亲。

埃斯特(Esther)是一个生性冷静理智的强大女巫,同迈克尔(Mikael)的严肃暴戾相得益彰,这对夫妻对伤害自己骨肉的身心似乎天赋异禀,一个最直观的例子,当他们决定将孩子们变成吸血鬼时,埃斯特将以利亚和克劳斯深爱并争夺的塔缇亚的鲜血混入葡萄酒,迈克尔则将利刃毫不留情地捅入孩子们的心脏。

而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当获得永生的后遗症————即他们无法控制的嗜血天性显现之时,夫妻俩又悔不当初了。他们自以为正义地痛心疾首,发誓要偿还创造出嗜血怪物的罪孽,然而他们表达对违背大自然之罪责的悔过方式,却是成为吸血鬼猎人,对自己的孩子进行绵延数个世纪的无情屠杀。

 

为摆脱父亲的追捕,几兄妹四散逃亡,担惊受怕。而天性好强敏感的克劳斯不容许自己对迈克尔存有刻骨铭心的惧怕,他需要打破体内抑制着狼人基因的封印,好让自己变成真正的混血始祖,以此创造出新的种族,用服从于他的千军万马来抵御迈克尔的追杀。

而他转化为吸血鬼那晚饮用的葡萄酒,掺杂着塔缇亚的鲜血。那个为两兄弟所爱的美丽少妇,私下有着遗存的血脉,世代延续,诞生了同她共享一张姣好容颜的二重身卡特琳娜·佩特洛娃,这就是她成为克劳斯打破混血诅咒之关键的原因。

所以说,卡特琳娜的悲惨命运,埃斯特和迈克尔功不可没。没有埃斯特那杯残忍的佳酿,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便不会让卡特琳娜惹祸上身;没有迈克尔创造黑暗生物的决定,卡特琳娜便不会沦为吸血鬼始祖的祭品。

她的命运从来为他人所掌控,半分由不得自己。所有的感慨怨恨,或是愤怒、或是恸哭,最终也只能是一声无奈的叹息而已。

 

 


评论
热度 ( 10 )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名草本命亚梅 | Powered by LOFTER